翌日,早朝殿。
诸臣早已静候等待,身为天子的易之行却在此之后悠悠抵至高位上,不知怎的,朝臣们总觉今日的天子似乎有些异样,却又一时寻不出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。
“有事启奏!无事退朝!”
一旁中宫人的嗓音方落,便见不少官员齐齐上前欠身禀报,当然,这其中自是不含有吴槐,尽管如今的他焦头烂额于易之临的安危之中,但昨日才在易之行那儿受了辱的他今时是绝无可能再去自讨苦吃了。与其继续劝说,倒还不如叫旁臣去劝导,毕竟自身早已在天子的眼底毫无威信可言了。
“陛下!近日因您身子羸弱,臣等一直不忍叨扰!但昨日前方传来的消息想必您也知晓了,不知陛下有何定夺?”
此言方落,易之行竟当即反问回去。
“那诸位爱卿有何定夺啊?朕的决议不是一直在朝廷上起不到什么作用吗?你们当初屡屡违逆朕的时候可从未询问过朕的心意啊。”
终于,由易之行这句暗含着讥诮的警醒之言,彻底拉开了今日朝堂上的腥风血雨。过往的天子是什么样儿?温和,谦让,有礼,以致于叫诸臣潜意识中未曾将他当作威厉的君王来看待,然而天子今日的头一句话便同以往判若天渊,暗含着讥诮不说,就连他素来和善的容颜此时亦转变至万般严冷的态势,而这态势根本就同诸臣心底的那位君王形象浑然不相符,诸臣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双耳出了岔。
他们暗以余光向上眺去,但见高位上的天子正襟危坐,满面肃穆的威厉,而这之下的吴槐则双目微眯,他本以为今日旁臣的劝导会对眼下这位虚伪的君王起到一定的作用,哪怕到最终他还是一口反驳了诸臣的意见,倒也不至于像现今这般初始时便咄咄逼人起来,这可不符合天子往昔的作风啊。隐隐感到不妙的吴槐始终不发一言,他在诸人之中静默地端详着周遭的一切变化,更包括高位者的言行举止。
“臣……臣等不敢……”
被天子陡时的威言骇住的臣子们竟一时失了措,甚而都有些忘却今日前来的目的为何,虽然他们并不喜莫宏峰,但易之临却亦在蛮族的手中。而朝中大多数臣子们乃是丞相的走卒,想必丞相昨日定同他们好好‘交谈’了一番,以致于今日多数臣子皆来替易之临求情,除却告慰丞相外,也在为身为朝臣一分子的他们寻求安全的保障。毕竟今时天子能为了一块领土牺牲掉两位大将的性命,那来日便也有可能为了旁的利益牺牲掉他们这群权势低微的臣子。
“不敢?哼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