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您一眼呢,您总不能驳了陛下的颜面去。”
柔儿以天子的淫威相逼,芝岚的戾气登时更甚。
“我说了,我身子不适,想要休息,任是谁人来我也不见。这是我的地盘,我想睡一觉也有错吗?”
显然,今时外头二人都能闻出这番话中羼杂的威厉与幽怨。
最终,外头再无声响,芝岚本以为那二人早已识趣地离开了,却没料屋门处竟传来一声推动的动静,惹得芝岚当即起身怒喝:“我不是说了吗!莫要打扰我!你是听不懂人话吗!”
终于,她将一整夜的委屈与幽怨绽露在人前,可眼下仅有易之行一人的身影。久久地,也不曾出现柔儿紧随其后的光景,芝岚甚而一度以为是自己亢奋的举止骇得门外的柔儿迟迟不敢现身。可当易之行亲自将屋门再度合上时,她才敢笃定外头无人。
“陛下,我说了,我身……”
“你身子不适,想要睡上一觉,是吧?”
易之行抢先一步答道,淡然的神容里不曾含有丝毫对芝岚方才举止的怪罪。
“没错,既如此,陛下便请离开吧,柔儿姑娘还在外头等着您呢,您此番来我的闺房,怕是影响不好,待会儿传出了什么风闻,柔儿姑娘恐是要寻我的茬儿了。”
易之行不理她,反而径自坐下,为自己沏了一盏茶。
“你睡吧,朕又不说话,就在此静静地饮几盏茶,醒醒酒,并不会打搅到你。”
芝岚瞬即含颦,她实在怀疑眼前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。
“但有人在此我便睡不着,还望陛下莫要借着自己的身份在此惹是生非。”
“可是你头昏脑胀,为宾客斟酒都能斟到外头去,朕实在担心待会儿你在屋中昏厥了都没人知。”
一面饮着手中的茶,一面向榻上的女子投来一抹羼杂着幽邃的眸光,见状,芝岚双颊腾起红霞,骤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易之行如何得知此事,芝岚一头雾水,但今时的她只想从速将自身的异常与忸怩敛去,芝岚不愿自己内心的亢奋在此等境遇下曝露在人前,尤其还是易之行的双眸前。
天子唇畔的一抹狡黠浅笑都能令此时的芝岚六神无主,她生怕自己的情绪被眼前人一眼看穿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身子虚罢了,哪儿能说昏就昏,是陛下您说笑了。这些时日我总是如此,将酒水斟出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,习惯便好,我不会昏厥的,陛下您还是快些离开吧。”
“那怎的成,万一你昏厥了呢?一旦出了这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