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。”
阿鸢又唤了声,坐在地上的女人依旧毫无反应。
她提步上前,步步艰难。
“阿娘。”
阿鸢小心翼翼地蹲下,抬手想要触碰冯曦,未曾想冯曦反应极大,一把掀开阿鸢的手,身子挪动着后退,口中喃喃自语。
“别碰我,别碰我!都是因为我!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一滴泪水从阿鸢眼角滑落,她轻声开口,“阿娘,我是阿鸢啊,我是阿鸢啊!”
冯曦没有反应,依旧蹲在角落里,低耸着脑袋。
她似是疯了,害怕所有人的触碰。
阿鸢还试图同她说说话,但她一直很抗拒,阿鸢没法子,只能让冯清将她敲晕了带走。
阿鸢走在前面,冯清抱着冯曦走在后边,两人刚出密室,就听到了抽泣的声音。
一个小僧人跪在住持身前哭,阿鸢示意冯清带着她母亲先离开。
她上前了几步,待看清此时的场景后,她愣在原地。
住持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上,只是脖颈弯着,脑袋低垂。
小僧人似是才听见动静,回头看着阿鸢,还吸了几下鼻子。
“你……你是里边那位的亲人?”
阿鸢眸子微动,颔首,“我是。”
“原是这样。”
小僧人扶着膝盖起身,扭动书格上的一个木雕,书格旁开起一个小口,他从里边拿出一个木盒,递给阿鸢。
“师父说,倘若有一天,有人来接走了里边那位施主,待到那时,就是他生命终止之事,让我务必将这东西交给带她离开的施主。”
阿鸢接过木盒抱在怀里,“寺里所有人,都知道她被关在这儿?”
小僧人闻言摇头,“原是只有师父一人知道,小僧是某回给师父打扫房间的时候,看见有两位施主前后进入,又消失在房间里,才知晓这里有个密室。”
阿鸢猛地抬眸,“两位?”
小僧人颔首,“是的,这些年除了师父每日进去送饭食外,进出这个密室的就只有两位施主。”
也就是说,除了简锡平外,还有一位。
“那两位……是男是女?”
“两位都是男子,年纪应是相仿的,都是经常给寺里贡香火的,应都是富贵人家。嗯……”他似是又想起什么,“也不是,这两位施主,不管是谁离开后,师父都会带进来一位女香客,让她进入到密室。”
“师父告诉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