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秦叛乱指向李家……楚歌的身份……千岁姆和南秦的永生秘术……寤寐蛊……宇文昭说的迷事……
一桩桩堵在胸口,杂乱纷繁无从考证。
面对着宇文衡,星河徒生出一丝心虚。
她沉了口气道:“当年你建这禅院,初心是庇佑天下受到迫害的侠义之士,聚集起零散的力量锄强扶弱……那易风回心机深沉,虽然失势却不简单。你利用他也当控制好,别助纣为虐才是。四哥,我只希望你勿要丢了初心,忘了曾经那一份赤诚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宇文衡忽然偏头,说了句,“星河,谢谢你!”
星河“嗯”了一声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“楚希……”
宇文衡负手道:“舅父和大蛊师过世,他一个孩子根本控制不了赫夷部。幸好你帮他找了姜云祚那样一位贤师。等将来他长大了,羽翼丰满了……我便也放心了。”
他毫不避讳自己和赫夷部之间的联系,反倒让星河心中疑思得解——这才是她认识的宇文衡,有情有义,却总藏在心里,甘心默默为别人付出的人。
“易风回也许对你有用,但我与他有不能略过的新仇旧恨……甚至怀疑是他杀了绿芜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宇文衡摇了摇头,万分笃定地说:“绿芜的事我听说了,说她采花贼所杀,确实存疑。但她遇害是在冬月十二,那日易风回就在禅院中,录簿并未记录他有外出。我这里有多森严你自是知道,如此可以打消你对他的怀疑吗?”
“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地方,这个禅院也非固若金汤。我自然相信四哥……可我不相信一堵墙,更不相信易风回其人!”
星河肩头颤抖,指甲深陷进手心。
宇文衡心神一动,伸手揽她入怀,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此事我会去查,总会给你一个交代。倘若真是他做的,一定把他交由你处置。即便不是,将来也可以将他……”
淡淡的檀香萦绕而来,星河心头一惊,猛地挣开他,脸色颇不自然。
“四哥知道了么?近日,文智侯来我家换了婚书。待月怡及笄之后,便要嫁于你为夫人。我叫你四哥的日子不多了,往后你是不是要叫我做大姐呢?”
情急之下,脱口而出。
照寻常来说,宇文衡要么与她玩笑几句,在大姐、四哥间争个长短,要么虚礼一番,敷衍搪塞几下,方才的尴尬也便过去了。
但是此刻,他却低着头,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