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次进入同一个梦境,小铃儿也安稳听话了不少,循例闹着要了一番花灯以后,便径直走到茶楼临窗的桌前等着点心吃。
星河嚼着梨花酥饼,清淡的香气盘旋在口中,心中不安却怎么也平息不下来。
将一杯清茶塞到她的手中,杨玄风宽慰道:“别担心了,杀大冢宰的事就交给我了。这几日师父把我折磨的够呛,功力虽不见得大涨,却练了一套专门克制大冢宰霸王枪的刀法,拼死一搏取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。”
“我自然是信你的。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,若是杀了大冢宰,梦境仍不能继续下去,我们又该怎么办?铃儿她……”
瞥了一眼小铃儿,见她吃的正香,星河才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昨日去见了四哥。若是他知道自己母亲正饱受这样的折磨,又不知道会如何心痛。”
身侧杨玄风没有回应,她头一偏便对上了一双怒目。
“我在勤奋练功,你却去见那位‘四哥’?与他都说了些什么,赶紧老实招来。”
星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,“没……没什么。近来参与了大冢宰与楚歌的过往,心中很是惆怅,便去跟他聊聊。都是些与他母亲有关的事情,但那时他还太小,也都记不清了。”
她一边面不改色说着谎,一边安慰自己,今日说谎绝对情非得已。易风回其人对杨玄风意义非常,若是被他知道易风回在宇文衡手中,怕是要横生事端,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反倒顺了那奸佞之徒的意。
“阿衍!”
杨玄风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在说谎吧?你说谎话时比说真话还镇定。你为了宇文衡说谎,可见他对你的不同……我还真当要警惕一些。”
一两声的咳嗽已经掩藏不住此时的尴尬,星河猛地一震咳,指向窗外道:“那边大冢宰已经跑了,我们这茶喝好了,点心也吃饱了,直接到城隍庙等他们可好?”
杨玄风并未追问,只是云淡风轻一句,“这笔且记下,待完成大事再慢慢与你算。”
“算账?我没听错吧。你跟我算账?要不要把桃染将军请来,讲讲你们袍泽情深的故事?”
“不是说要有妇德吗?合着在别人梦境里就不用守了?”
“什么妇德?!”
“夜须弥说的,大魏女子最后一点底线。怎么了,你没有吗?”
星河胸中气血翻涌,“行,都记账吧。有时间一起好好算算。”
……
趴在城隍庙的屋脊上,小铃儿忍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