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昭看着星河,有些不舍地说:“人生有涯,岁月无边……今后你我各自珍重。”
一句话,恍恍惚惚宛若诀别。
……
目送着宇文昭离开,星河转向宇文烈,双手抬起,落在靛蓝披风的搭扣上。
宇文烈眉头一紧,不自觉远离了她一步。
星河紧了紧披风,失笑道:“大将军紧张什么?您的诸位红粉知己,一个个天姿国色、才智无双,小女这等凡俗姿容和小聪明,还不敢在您面前耍手段。肯为我出生入死,不顾后果帮我的,也唯有他罢了……”
看了眼昏暗的甬道,宇文烈回过头道:“你倒有几分自知之明。但你既与杨玄风情投意合,却偏与我弟弟牵扯不清,难道不是在耍手段?你以为……这样便有机会苟活了?”
想起自己被困,平白让父亲叔伯丢了性命,星河难抑气结,冷哼了一声道:“大将军深夜前来,难道是为讨论小女的二三情事?”
宇文烈沉下脸色,认真地审视着她。
良久,没头没脑问了一句,“她走的可痛苦?”
旁人听不懂,星河却了然于胸,
她轻摇着头,失笑道:“那女犯在司寇府无人领尸,我只当您并不在意她区区一个侍妾。可到了今时今日,您却还在惦记……难道她并非如自命那般,只是我姐姐的一个替身?”
听星河提到宋凝香,宇文昭神色陡然一变。
他一把握住星河的手腕,将她提到面前问道: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雪姬又为何而死?”
“为何而死?众所周知,她是逆贼易风回的同党,劫狱不成畏罪自尽的!”
星河手腕吃痛,神色痛苦地回道。
宇文烈的另一只手扣上她的脖子,狰狞发狠地说:“你当真是不想活了?”
“大将军莫非忘了,小女是戴罪之身,在这也是等死的,明朝圣裁下来……便是想活也活不成了。”星河不紧不慢地回道。
宇文烈手上用力,低声问道:“雪姬死前说过什么?”
星河用力吸了口气,笑着说:“她说了许多,但却没有一句与大将军您相关。不过,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却与您有关……那便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。”
宇文烈眼中划过一丝沉痛,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气,“我现在便杀了你,替她报仇!”
“可笑!害死商雪舞的……是把她当做替代品的您,还有她不为人知的真实身份。我不过一个旁观者,难道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