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宽生意。船坞将来若有发展,制造水师战船也不无可能。到那时,卖予大齐、大周、大梁,任何一方又有何不可?宫家总号在洛阳,分号邺城、金陵、西蜀、长安、乌哲,商行、商号遍布天下……我们并非哪一朝哪一国的买卖人,而是行走于天下的‘行商者’!接下泾渭十二船坞,我图的是利,谋的是长久,比你动用邺城号百年积累,不顾长远利益,大肆囤积田亩,荒废旗下生意……丢了利,更丢了长远未来强多了!”
她的话说完,内堂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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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“老三,你在囤地?!”宫浔惊声道。
宫涟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,“宫氏祖训,行商者……”
面对二人的质疑,宫沼毫不示弱,直指着星河道:“二位兄长,莫要听她巧舌如簧!宫衍早年在长安,便与宇文氏兄弟纠缠不清。为什么宇文昭会把那么重要的船坞交给她?我不相信其中没有利益交换!如今宇文昭死了,他的弟弟继位,那笔生意还有保障吗?选家主那么大的事,莫云身为长安号大掌柜,为何没回来?莫不是在长安收拾烂摊子吧?!”
“你……”
宫轻羽想要帮星河说话,却被人自身后按住了肩膀。
她一惊,猛地回头,只见母亲站在她身后。
不等女儿反应,宫汐上前开口道:“诸位掌事是宫氏未来的希望。见你们如此,我身为宫氏不孝女儿……心痛至极。”脸上是从未见过的严厉。
“姑姑,小侄不敢!”
“侄儿失礼。”
“小女,不敢!”
“姑姑赎罪!”
四人纷纷后退,向她躬身行礼。
宫汐脸色稍缓,点头道:“情况似乎还不算太糟。”
“母亲……”
宫轻羽上前,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。
宫汐偏过头,拍了拍她的手,微微闭目点头让她安心。
宫轻羽有些讶异,母亲自从将掌事之位传给她,就再也没有参与过任何商事和家族事务,偶尔回到宫家堡和亲眷们在一起,也不会参与任何与家事有关的话题。
今日的她,仿佛有些不同。
宫汐回过头,目光从晚辈们身上一一仔细看过。
“若是吵吵闹闹便能定乾坤,还要那数百则家规何用?宫氏家训,数百年来薪火相传,第一条便是:一家人齐心,万不可内讧。族中大事,若有争议,则由家主定夺;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