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二柱如遭雷击,脑袋一时空白。
尽人当然不可能就此忍气吞声,将片面之词,一概应下,他再又言道:
“可他道穹苍说的也不全对,因为我所作所为,无愧于心。”
“既已走上这条路,大道之争,怎不见血?”
“二柱,这正是我想对你的警告……无论你是否加入天上第一楼,炼灵界非是过家家,你最终去往何方,都没有儿戏可言!”
天边,梅巳人还在忿忿不平,肆而斩山。
“巳人先生,且听我一言。”
耳闻徐小受这一声,梅巳人停下了动作,压住满头怒,斜提太城剑,蓄而不发。
尽人长长一吸气,释怀而笑。
所有一切都在安静等待着的青原山,很快等来了这般轻淡之声:
“道穹苍,若你在我灵宫之时,指我说我,谴我斥我,说不得我真会因此道心崩溃。”
“但现下,多说何益呢?”
“你的手上,又岂止百家血腥,千般怨灵?”
短暂的嗤笑过后,这声音从虚弱无力,变作慷慨激昂:
“一将功成万骨枯!”
“人尽持刀,以武霸行之时,你让我为鱼肉,任人宰割,言之有理乎?”
“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不行,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不可,逆来顺受可?”
“太虚泪家谓以不争,到头来不过还是被五圣瓜分,整族覆灭,这后面,你敢说没你圣帝道氏的指引?!”
“戌月灰宫倘不反抗,人为鬼兽,鬼兽亦为鬼兽,红衣自此壮名,指鹿为马,那天下人谁不可为鬼兽?这后边又是谁在得利?告诉我!”
尽人越说越来气,真当自己是个哑巴,吞了黄连,也说不出话来?
放狗屁!
这泼天的罪恶,砸外人头上也算了,你骚包老道哪门子想法,敢甩我脸色看?
我堂堂圣奴受爷,能受你这份委屈?
“二柱,把我举高点!”
他一转声唤名,曹二柱吓坏了,忙将阵盘脑袋举过头顶,让那声音好似能因此更放大一些。
他感觉现在是神仙打架,道穹苍说得好像有理,小受哥则更加有理!
且听他话语中的内容,圣神殿堂,更加去不得……
思绪这般之时,小受哥像极了一只炸刺的野猪,锋芒毕露道:
“道穹苍,圣山披以正义旗帜,行不义之举,又谓之光明,慈悲示众,假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