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佩服无已。明明知道有这种结局,为了除害,顶着压力杀人,这是什么样地官?好官!好官二字不能赞美他的品德。
沈榷摸着额头,看着陈晚荣,笑道:“晚荣兄,回长安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。”
必然是很重要地事情,陈晚荣忙道:“沈大人请讲。”
“在宁县这一年多,我沈榷没捞到银子,更没有捞到升官的政绩,这都不重要,唯一可以欣慰地是得到一点人望,我人虽然不在这里,说点话还是管用。你以后有什么事,可以去找欧胜他们,他们一定会尽力帮你。”沈榷说得很平淡。
不过陈晚荣却听出另外一层意思了,皱着眉头问道:“沈大人,照你的意思,这继任者不是良善之辈?”
沈榷轻轻点头:“一个屠夫,一个大字不识的屠夫,整日里只知道杀猪屠狗的人,会做官吗?会做好官吗?”
屠夫做官要是真有这样的人的话,那必然是传奇,要不然只能存在小说家地笔下,陈晚荣听得大奇,眼睛瞪得老大。
沈榷接着道:“这个游思平是屠夫出身,只会杀猪屠狗,他也没想到他会做官,更没想到还是一做就是五品大官。沈榷也才六品呢。可有一天,天上掉下一顶官帽,砸在他头上。”
这话说得有趣,仿佛在听评书,要不是现在情势不对,陈晚荣肯定笑出来了,忙问道:“怎么会呢?”
“那还是安乐公主!”沈榷痛心疾,不住摇头:“安乐公主是中宗皇上地公主,尽做些有辱国体的事情,卖官鬻爵最是拿手。一天,他正好从游思平地肉摊前经过,一时兴起,就赏了一顶五品官帽给他。”
真有创意。要不是这话从沈榷嘴里说出来,陈晚荣一定当故事听了。只听沈榷气愤愤地道:“平空得官也就算了,这个游思平不甘心做个斜封官,到处钻营,可能是猪杀多了,杀起人来也不手软。”
陈晚荣暗吸一口凉气,忙问道:“沈大人。我有一事不明,既然你昨天就给罢官了,为何这个游思平今天都没到呢?”
“晚荣兄不会想不到吧?这可是布好的局呢。”沈榷提醒一句。
陈晚荣想了想,眼睛瞪得老大:“你地意思是说。冲我来的?”
沈榷点头,道:“然也!晚荣兄,你想啊,昨天晚上贵府生这种事,再有我罢官,这不会是巧合,是早就安排好了的。要是歹人得手的话,游思平还没到,一切地错失都得由我担着,这是一箭双雕之策呀。在他们眼里。你和我都该死!”
这计够毒辣